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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槟榔发展的十字路口

2022-04-21新京报3113

  槟榔原生于马来半岛的热带雨林中,是一种典型的热带植物,主要分布在亚洲与美洲的热带地区。之后向西传播至南亚和东南亚大陆,并逐渐扩散至中国。

  中国引种栽培槟榔已有1500多年的历史。被引种进入中国后,槟榔逐渐由药物转变为消遣性食物,在岭南和湖南湘潭地区,尤其受到人们的喜爱,甚至成为待客婚俗礼仪的必备之物。

  2021年《中国市场监管报》发文称,2011年至2018年,中国槟榔产业产值从558亿元上涨至781亿元,且呈继续上涨趋势。

  但这一热带果实一直备受争议。2003年,世界卫生组织将槟榔列为一级致癌物。2017年,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发布了“致癌物”完整清单,槟榔果亦被列为一级致癌物。

  针对槟榔带来的健康问题,口腔科专家多次呼吁相关行业协会出台相关措施,遏制槟榔对健康的不利影响。

  2021年9月17日,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办公厅发布通知,要求自即日起停止利用广播电视和网络视听节目宣传推销槟榔及其制品。该消息一经公布,很快冲上热搜,并得到医学专家的力挺。

  百亿级市场的槟榔产业走到了十字路口,未来悬而未决。

  槟榔最初被用作驱除肠道寄生虫和防治疾病的传统药物。古籍上提及槟榔,说其有“辟膻、消食、去虫、除瘴”等药效,尤其是“槟榔除瘴”的说法流传很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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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热带农业科学院副研究员陈良秋在论文《我国槟榔栽培与产业发展现状》提到,槟榔果实是我国重要常用药材,槟榔种仁是我国四大南药(槟榔、砂仁、益智、巴戟)之一。槟榔性味苦、辛、温,归胃、大肠经,具有杀虫、消积、下气、行水、截疟等功效。

  《民俗研究》期刊2021年发表的《瘴气、瘟疫与成瘾:地方社会变迁中槟榔食俗的传播与重构》一文中提到,在中国古代有中医“药食同源”的思想,槟榔在广义上属于药食同源,早期主要以药材出现在中原汉文化中,如东汉长沙太守张仲景在“四时加减柴胡饮子方”中,使用槟榔四枚用来退五脏虚热。

  还有三国时李当之的《药录》、吴普的《吴普本草》、西晋嵇含的《南方草木状》、东晋葛洪的《肘后备急方》、北魏贾思勰的《齐民要术》、南朝陶弘景的《名医别录》等文献,均提到槟榔的下气、消谷、逐水、除痰、杀虫、去伏尸、治脚气、疗寸白等功效,可见槟榔在六朝时已是一味较常见的中药。

  中山大学移民与族群研究中心主任周大鸣在论文《湘潭槟榔的传说与际遇》提到,槟榔是较常见的中药,具有健胃、御寒、提神等药理功效,是历代医家治病的药果。

  槟榔对多种寄生虫有抑制或杀灭作用,槟榔碱能够麻痹虫体神经系统,将猪绦虫、牛绦虫、曼氏血吸虫、肝吸虫、蠕虫等驱至体外。咀嚼槟榔可使胃肠平滑肌张力升高,增加肠蠕动,使消化液分泌旺盛,食欲增加。

  槟榔提取物对大肠杆菌、金黄色葡萄球菌有很好的抗菌作用。研究表明,槟榔不仅具有药理作用,还有抗老化、抗氧化、助消化、降血脂、降血糖、抗抑郁、提神缓解压力和消除机体疲劳等作用。

  槟榔中蕴含着丰富的天然活性成分,主要为生物碱、氨基酸、脂肪酸、鞣质及多糖,除此之外还有花色素、皂苷及黄酮等。药用槟榔的采收加工期时间较长,为每年的春末至秋初,且药用槟榔饮片的炮制加工产品主要有炒槟榔及焦槟榔。

  《中国药典》2015年版,收载的槟榔相关饮片及成方制剂多达六十余种。书中称,槟榔饮片是将槟榔除去杂质后浸泡,润透,切薄皮,阴干,其切片可见棕白相间的大理石花纹。炒槟榔是在槟榔饮片的基础上炒至微黄色即可,而焦槟榔则是同法炒制焦黄色、质脆且易碎。

  《中国中药杂志》2021年3月发表的《药食两用槟榔的国内外研究进展》一文中提及,《中国药典》自1953年版就收载槟榔,至今已经历9次修订,药用槟榔的临床标准也日趋成熟。

  除了上述提到的药用价值,嚼食槟榔还能使人产生舒适感,欣快感,能提高人的耐力,出现心率上升,血压升高,身体发热,面部红润,微微出汗等现象,并通过交感神经和副交感神经作用,使人耳部和前额温度分别上升2°C和0.5°C,起到提神作用。停止咀嚼,则会导致情绪波动、焦虑、易怒、降低注意力和睡眠失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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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贡品到7亿人都在吃

  过瘾、提神醒脑和交际需要,成为咀嚼槟榔的主要原因。千百年来,吃槟榔蔚然成风,形成具有岭南地方特色的槟榔文化,槟榔逐渐成为待客和婚俗的必备品。

  历史上关于槟榔的记载很早。过去番邦、诸侯常把自己本土稀奇的物品朝贡,槟榔也作为稀奇的物品朝贡到朝廷中。一般认为对槟榔的记载最早出现于西汉,司马相如《上林赋》中“留落胥邪,仁频并闾”中的“仁频”便指槟榔。

  早期槟榔多以南方“珍果”存在于各类异物志中,如东汉·杨孚在《异物志》对槟榔有如下描述:“槟榔若荀生竿,种之精硬,引茎直上,不生枝叶。无花而为实,大如桃李,剖其上皮,煮其肤,熟而贯之,硬如干枣。”又说:“槟榔可以忘忧”。

  到了唐代,食槟榔的习俗得到进一步的发展。李白、白居易等著名诗人的诗篇中不乏槟榔的记载,如李白的《玉真公主别馆苦雨赠卫尉张卿二首》提到,“何时黄金盘,一斛荐槟榔。”

  槟榔在宋代快速传播,实现了从士人到庶人、从贡品到食品、从岭南到外省的扩散。关于槟榔消费的记述,明显侧重于嗜好品的享用特征。有学者还曾做过大致统计,宋代有百余首诗与槟榔有关。苏轼被贬儋州时,就曾写下《食槟榔》、《咏槟榔》、《题姜秀郎几间》等多首槟榔诗。在《题姜秀郎几间》一诗中写道“两颊红潮增妩媚,谁知侬是醉槟榔”,他的《咏槟榔》全面介绍了槟榔的产地、枝干、花、果实、吃法和功效等。

  到了明代,吃槟榔的习俗从广东逐步向外扩展,东至福建省,西达广西,甚至是云南元江地区也有了吃槟榔的习俗。到了清代,不仅在岭南地区有吃槟榔的习俗,湖南省的长沙、湘潭等地已有咀嚼槟榔的习俗。更有甚者,在京城,“士大夫往往耽之”,“竟日细嚼,唇摇齿转”。

  嗜吃槟榔的习惯,在明清上升为一种时尚的高消费。曹雪芹在《红楼梦》第六十四回中也有这样的描写:“贾琏因见二姐儿手里拿着一条拴着荷包的绢子摆弄,便搭讪着,往腰里摸了摸,说道:‘槟榔荷包也忘记带来了,妹妹有槟榔,尝我一口吃’。二姐道:‘槟榔倒有,就只是我的槟榔从来不给人吃’,贾琏便笑着欲近身来拿”

  槟榔成熟的果实色泽赤红,寓意热情红火;槟榔树枝繁果盛,象征多子多福,因此槟榔在民间男女情爱、婚嫁各环节中常作为情果、礼果出现,成为一种首选的定情物和婚庆物,在民间婚俗中也占有一席之地。

  朋友见面,互相馈赠槟榔以示尊敬。客人来访,以槟榔代茶,来表达对客人的敬重。

  早期吃槟榔的区域比较密集地分布在台湾、海南、广东和广西一带,主要分布区域是槟榔产地或与产地相近的地方。但湘潭是个例外。

  湘潭虽是槟榔加工的次级市场,但民众嚼槟榔的风气比原产地海南、台湾等地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有“不嚼槟榔愧为湘潭人”的民间说法。

  关于湘潭槟榔食俗的起源,流传最广有两个传说:传说一是顺治年间清兵屠城,尸横遍城不下十万,有老僧收白骨,以嚼槟榔避秽。又一说清乾隆四十四年(1779)湘潭大疫,很多居民患膨胀病,吃药无效。县令白璟(广东人)将赴任带来的槟榔分给患者嚼之,嚼后膨胀消失,病痛解除。自此,湘潭人嚼槟榔渐成习惯。

  “吊吊手,街上走,嚼槟榔,交朋友。”“拜年不敢当,进来吃槟榔。”可见,槟榔已是湘潭人日常生活中的必备物,待人接物如不递上一颗槟榔就感觉有失礼节。

  湘潭的婚丧嫁娶、节庆、寿宴、搬家宴等重要仪式均离不开槟榔。婚礼现场迎宾处一般会有两个盘子,一个装散装喜糖,另一个则装散装槟榔。

  据媒体报道,世界槟榔食用消费市场已初具规模,全球约有7亿人消费槟榔,吃槟榔的习俗也逐渐流行到了英国和北美地区。

  “嚼出来”的百亿级产业

  我国是世界槟榔第二大生产国,嚼食槟榔人群主要分布在海南、台湾、湖南3省。中国海南岛90%以上的男性和女性嚼食槟榔,湖南人咀嚼槟榔率为38.42%。

  正是人们的“贪吃”,让湘潭的槟榔产业迅速发展,直至成为年产值数百亿的支柱产业。

  从一把铡刀、一个盆子、一块砧板的街边小摊,到年产值超百亿的支柱产业,湘潭槟榔行业的发展离不开传统技艺改进。经过多年摸索,各槟榔企业基本形成了完整的制作槟榔流程:干果验收—挑选—清洗—沥干—发籽—烤籽—上胶—闷胶—切籽—点卤—晾片—包装。

  早期商家用石灰水熬制的槟榔被称为“石灰槟榔”,后来在卤水中加入芝麻、桂子油、薄荷油等配料后制成“改良槟榔”。

  上世纪90年代后,部分槟榔店铺开始采用现代化的企业生产、销售、管理模式来扩大经营规模,推动了槟榔加工技艺的改革,研发出了更高质量、更多口味的产品,还衍生出芝麻、奶油、花生、桂花、荔枝、橘子、椰奶、西瓜、薄荷、辣椒等多种口味。

  改革开放后,湘潭大街小巷经营槟榔生意的个体商户迅速增长。1995年,湘潭市政府首次明确把槟榔作为食品工业一大支柱产业来抓。1998年,位于湘潭的湖南省槟榔食品行业协会成立,推动了湖南槟榔产业的集群发展。1999年,《湖南省食用槟榔地方标准》出台,湘潭槟榔产业走上发展的快车道。

  湘潭大学主要从事湖湘文化研究的讲师申玲玲在论文《湘潭槟榔行业的文化建构与资本转换》中提到,2001年,槟榔成为湘潭食品工业第一支柱产业。全市槟榔食品销售额达5.5亿元,上交税费1200万元,解决4万人就业。

  湘潭槟榔不仅遍及全省,而且加速向全国扩张。2016年,产值亿元以上的槟榔企业已有7家,省外槟榔销量占到4成以上。

  2017年,湘潭从事槟榔加工的规模企

  业30余家,年产量20余万吨,就业人员近30万人,槟榔产业值突破150亿元。当地政府也出台了《湘潭县人民政府关于支持槟榔产业发展的意见》,提出力争槟榔产业销售收入3年实现300亿元,5年实现500亿元的目标。

  目前,湘潭槟榔的销售市场已拓展到湖南全境和全国29个省份以及海外部分地区,湖北、广东成为省外槟榔消费的主体市场。

  而与此同时,海南的槟榔产业发展也不遑多让。

  2020年10月,《海南日报》提及的一组数据显示,截至2019年年底,海南省槟榔种植面积达178万亩,是海南230万农民的重要经济收入来源,占全省农业人口的41.37%,并推算,2020年全年槟榔总产值可实现146.8亿元。槟榔目前已经发展成为海南省仅次于橡胶的第二大农作物,也是湖南槟榔产业的原料供应基地。

  在海南,槟榔被人们视为“摇钱树”,在台湾被农民称为“绿宝石”。两个名字,都能体现出槟榔为当地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

  目前,中国槟榔产业已形成“海南种植、湖南深加工、湖南消费并向全国乃至全球扩散”的发展格局。

  “一级致癌物”何去何从

  咀嚼槟榔的人群越来越多,已成为烟草、酒、咖啡因之后的第4大嗜好品。随之带来的健康问题,也越来越引起关注。

  2003年,国际癌症研究中心(IRAC)认定槟榔为一级致癌物。

  世界卫生组织公布的数据显示,印度有1/3人口有嚼食槟榔的习惯,槟榔消耗量居世界第一,而口腔癌在印度的发病率同样位居世界第一。

  槟榔碱具有毒副作用,一次嚼食大量槟榔会出现急性毒性反应,如心律不齐、哮喘、急性胃肠道不适等症状;长期嚼食槟榔会导致上瘾,形成依赖性。

  动物实验证明,槟榔碱可以使DNA分子单链断裂、姊妹染色单体交换频率增高、基因突变,从而引起癌变。

  槟榔的有关毒性研究结果表明,食用槟榔对口腔黏膜细胞、人颊部上皮细胞、免疫细胞、生殖功能均可造成损害。

  咀嚼槟榔习惯还与牙隐裂、牙根纵裂的发生关系密切,会引起牙齿过度磨耗,导致牙齿变短、过敏甚至牙髓暴露,引起牙髓炎。还会引起进食刺激性食物灼痛、进行性张口运动受限等症状。

  口腔癌治疗费用昂贵,治疗效果不理想,五年生存率只有50%,并且术后容易并发面部畸形和发音障碍,严重影响病人的心理和生活质量。这些都为个人和家庭带来了沉重的负担。

  中国经济网曾发文《槟榔王国中的“割脸人”》,文中讲述,湖南人刘桑果是槟榔爱好者,他的大部分左脸已经被“割掉”。口腔癌手术中切掉了他的左脸下颌、左牙床和淋巴。萎缩的脸皮陷成拳头大小的深坑。术后,他左眼神经被压迫,已经彻底失明。

  湖南常德人胡启立,割掉了一半舌头,从此味觉近乎丧失,吞咽功能下降,一张嘴便口水直流。他们都认为,自己的病与长期咀嚼槟榔有关。

  《中华口腔医学研究杂志》发表的湖南省口腔医学会会长翦新春论文《咀嚼槟榔与口腔黏膜下纤维性变及口腔癌的研究进展》显示,全世界约有6亿~12亿人咀嚼槟榔。流行病学调查研究发现,咀嚼槟榔地区口腔癌的发病率高于不咀嚼槟榔地区。

  翦新春在论文中引用外国学者研究称,咀嚼槟榔与口腔黏膜下纤维性变及口腔白斑密切相关,经研究已经证实,咀嚼槟榔是引起口腔黏膜下纤维性变的惟一因素。追踪研究显示,口腔黏膜下纤维性变及白斑均有着恶变的高危险性。

  翦新春还提到,目前国内大部分学者也认为,过量咀嚼鲜槟榔或干槟榔,都会导致口腔黏膜下纤维性变。

  《中国牙科研究杂志》2017年刊登的论文《预测槟榔在中国诱发口腔癌人数及产生的医疗负担》提到,到2030年,湖南与槟榔相关的口腔癌患者将累计超过30万,在全国则可能超过100万,造成的医疗负担可能超过2000亿元人民币,大大抵消槟榔产业带来的经济效益。

  论文采集了长沙市包括湘雅医院、湘雅二院、湖南省肿瘤医院在内的五家大型综合性医院和肿瘤专科医院的口腔癌患者数据,文章显示,在过去12年里,长沙市5家医院的口腔癌病例呈现迅速增长的趋势。从2005年的305例,增长到2016年的2108例,总数已达11882例。

  2017年,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公布的致癌物清单中,槟榔果和槟榔嚼块均被列入一级致癌物,与砒霜(砷)并列。

  2018年4月14日,湘雅医院官网发文称,“在口腔颌面外科46病室,现50位住院患者有45人患口腔癌,其中44人有长期、大量咀嚼槟榔病史。”

  2019年,国家卫健委发布的《健康口腔行动方案(2019-2025年)》中,将咀嚼槟榔与吸烟并列为两大口腔疾病高危行为,强调“在有咀嚼槟榔习惯的地区,以长期咀嚼槟榔对口腔健康的危害为重点,针对性地开展宣传教育和口腔健康检查,促进牙周、口腔黏膜病变等疾病早诊早治。”

  目前,一些国家甚至将槟榔定为毒品。据媒体报道,印度29个邦6个联邦属地中,有24个邦和3个联邦属地已立法禁止销售槟榔。从2013年11月开始,巴布亚新几内亚禁止销售和食用槟榔。

  2021年8月12日,中国驻伊斯坦布尔总领馆曾发文提醒,切勿携带槟榔入境土耳其,因为根据土耳其法律,槟榔中所含槟榔碱具有致幻性,被认定为毒品,多名中国公民就因入境土耳其时携带槟榔被捕。

  我国虽未明确定性并禁止生产、销售、食用槟榔,但也有地方对槟榔明确表示拒绝。早在1994年,厦门市政府就曾发布《关于在本市辖区内禁止生产、销售和食用槟榔的通告》,禁止在厦门市辖区内生产、销售和食用槟榔。1996年9月颁布并施行的《厦门市禁止生产、销售和食用槟榔规定》,重申了这一禁令。

  1997年,中国台湾地区将每年12月3日定为“槟榔防治日”,大力宣传其危害,号召民众不要再嚼槟榔。

  湖南槟榔食品行业协会也曾于2019年发布通知,要求湖南省所有槟榔企业停止国内全部广告宣传。但是,通知并没有奏效。一些知名槟榔产品生产企业,仍通过赞助综艺节目、冠名地方春晚等手段进行营销推广。

  2021年9月17日,国家广播电视总局网站发布《关于停止利用广播电视和网络视听节目宣传推销槟榔及其制品的通知》,要求自即日起,停止利用广播电视和网络视听节目宣传推销槟榔及其制品。

  中国市场监管报评论称,此次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叫停槟榔广告,可以说迈出了“关键一步”。

  资料来源:

  《湘潭槟榔行业的文化建构与资本转换》

  《瘴气、瘟疫与成瘾:地方社会变迁中 槟榔食俗的传播与重构》

  《中国槟榔种植与槟榔习俗文化的历史地理探索》

  《药食两用槟榔的国内外研究进展》

  《湘潭槟榔的传说与际遇》

  《我国槟榔栽培与产业发展现状》

  《咀嚼槟榔与健康》

  《槟榔致癌性和毒性的药理学研究进展》

  《咀嚼槟榔与口腔黏膜下纤维性变及口腔癌的研究进展》

  新京报记者 乔迟


来源: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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